今年台灣已正式踏入高齡社會,意思就是7個台灣人裡面就有1個是老人(銀髮族),但更可怕的是預估八年後,台灣就會進入「超」高齡社會,也就是說,5個台灣人中就會有1個老人。台灣人平均壽命約在80歲,而其他更長壽的國家,例如香港、日本的平均年齡約是84歲,但我想在場的各位應該也有家人是活到80、90歲,甚至100歲以上,目前全世界有43萬個百歲人瑞,當中有一半在亞洲,估計在2050年百歲人瑞的數字會來到310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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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老年人會有很多不同的退休補助來源,例如政府、雇主或依靠家人,探究這些退休補助來源,首先,政府的錢怎麼來的呢?其實就是年輕人在補助老人,約在1980年時,是12位年輕人養1位老人,到今天只剩下6個年輕人養1位老人,而預估在2050年時,就會剩下1個年輕人養1個老人,如此一來,這個退休金系統(system)的壓力會很大,這也是為何軍公教、勞保等都在進行改革;第二種來源是雇主,勞退舊制中雇主提撥的benefit比較多,勞退新制中雇主給的benefit比較少,需要靠員工自提來為自己做準備,在台灣其實很多人都沒有自提,大概只有7%的民眾有自提退休金,而沒有自提的話,就無法享有課稅優惠,未來退休後領的錢也比較少;最後是家人扶養(family support)這部分,由於目前呈現少子化的現象,所以這種退休補助來源也在減少,拿我自己舉例,我的外公、外婆有八個小孩,到現在生活也過得非常好,有很多小孩可以輪流照顧他們,而到了我媽媽這輩,她就只有我一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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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隨著上述因素的變化,我們不能完全靠政府、雇主或家人,必須靠自己一點一滴去存退休金,但現在很多人的思想也還沒改變,因此摩根依據各個不同國家的經驗推出的個人教育計畫(retirement insight),此計畫源自於我們的Principle Successful Retirement(退休成功之道)企劃,當中包含一些數據,包括現在平均年齡及長壽的狀況,也幫客戶精算出需要多少錢才能退休,以及要用什麼樣的策略去達成這個目標,另外,我們也有其他的研究,是幫大家規劃及建立退休的投資組合。除了個人教育之外,我們也很積極的跟policy makers探討如何做出一個系統可以鼓勵大眾去為退休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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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研究中有兩個部分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第一,投資型保單保險在退休基金裡的角色是什麼(the role of insurance),第二,在人生不同的階段,該如何去做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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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洲區我們發現最常用來規劃退休組合的商品是保險,在這裡請問大家認為什麼時候買保險最划算(cost effective)?(1)年輕人、(2)中年人、(3)退休後、(4)所有人、(5)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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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大家選「(1)年輕人」最多,這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其實「(1)年輕人」用保險去儲蓄退休金是一個很大的cost (代價),因為如果該投資組合是為退休做準備,就會加重固定收益商品(fixed income)的比例使得投資組合的風險降低,然而低風險相對低回報,而年輕人明明還有時間、機會去參與市場的成長,若他使用保險退休投資組合就會錯過追求高報酬的機會,因此對於「(1)年輕人」我們認為用保險準備退休金並不是最適當的,像在英國、美國,我們較常看到的是,他們會把投資及保險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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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把退休後的花費假設成一個需求的金字塔,最底層是伙食費、生活費等基礎開銷(Needs),這些費用就要使用保險(insurance)、高品質的債券(high qualities bonds)等有穩健回報的投資商品來達成基本開銷的支出;但如果想要充實的退休生活,即滿足休閒娛樂、旅遊等中階需求(Wants),就需要用投資股票(equity)、基金(fund)等多元化投資去達成;最高層則是遺產(Legacy)的部分,亞洲人習慣想留遺產給下一代,這個部分因為投資期限(time horizon)比較長,也建議可以投資積極的商品去達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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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一個重點,就是靈活性(flexibilities),摩根在美國有些大數據的研究,摩根的數據庫有2千萬個客戶,我們曾經非常徹底的研究其中500萬人的消費模式,發現其實這些人消費的波動度非常大,每個月相比可以差異到30%,原因在於常常會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像是醫療費用、家電用品壞損需要汰換等等,造成每個月的支出不穩定,所以,若退休後只靠年金收入,而年金的給付是固定的,肯定無法帶給你使用的靈活性(flexibilities),所以要用不同的投資工具達到退休後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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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會建議大家分散退休後的收入來源,可以分為年金、勞退、投資或保險,如此一來,才不會因為遇到政策的改革而影響了退休收入,分散了風險,相對收益也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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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分析退休後消費,可以區分為必要及非必要消費(non-discretionary / discretionary),即剛剛我們提到的基本開銷及休閒娛樂費用,但經過我們更仔細的分析,卻發現這是很主觀的(subjective),舉例來說,像是食物開銷當中有買菜費用,卻也包含外食費用,而外食費用也可能是普通餐廳或是米其林餐廳,這都是非常subjective,因此我們無法僅用必要及非必要(non-discretionary / discretionary)來做區分,只能把消費型態分成穩定(stable)或是變動(variable),所謂穩定的開銷就是指基本生活需求,而變動開銷則是指休閒娛樂等充實退休生活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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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我們要這樣區分呢?因為經過我們分析,如果用1百萬美元單純買一個年金保險,每年可拿回4萬左右,但若年金保險及多樣化商品(股票、基金等)各投資一半,我們相信會有更正向(positive)的回報,能讓退休者更靈活的運用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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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們也很仔細在研究退休計畫可能面臨的風險,一些是不可控制的風險,例如市場波動風險、通貨膨脹、利率以及壽命等等,另一些則是可控制的風險,例如何時退休、存多少錢和預計花多少錢。而以人生階段來說,年輕人的風險(risk)跟中、老年人不太一樣,年輕賺到第一桶金就想要出去玩,所以年輕人的風險是儲蓄行為(saving behavior)後緊接著就會有很多抉擇(competing priorities),例如買車、買房、送小孩出國唸書等等,但在中年(mid-age)時,因為投資組合的資產增大,所以投資本身的風險就變得比較重要,接著老年則會面臨到「回報序列風險」(sequence of return risk),也就是我接下來要講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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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同階段追求的東西不同,所以面臨的風險也不同,年輕追求高成長高收益,退休後偏好穩健收益,因此,「為退休做投資」和「退休後的投資」是不一樣的,我們可以用一些數據來說明這個現象,就剛剛提到的「回報序列風險」,在市場走勢的排序不同的假設下,這裡有三個市場劇本(market scenario),平均收益(average return)都一樣是5%,不同的地方在於市場回報(market return)好壞的順序,第一個劇本是好的開始(great start),前五年市場表現很好,在投資一開始的頭五年市場很好,第一年報酬甚至高達20%,而最後五年市場不好,最後一年負20%;第二個劇本是假設每一年報酬都穩定平均(steadily average for illustration purpose) ;最後的劇本,壞的開始(bad start),前五年表現不好,第一年跌20%,後五年表現則不錯,最後一年報酬達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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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來看這三個不同的市場劇本對年輕人累積退休金有什麼影響?以及對退休後的人有什麼影響?我們先看第一個劇本,有個年輕人我們取名叫Alex好了,他是用一次性支付(lump sum)的方式做投資,35歲的時候投入了300,000,到65歲的時候,也就是30年後有1,300,000,但不管在哪一個市場劇本,(market scenario)好的開始、不好的開始或者平均收益,最終的投資組合價值(portfolio value)都是一樣的,即便第一個劇本中最後五年他感到很痛苦,但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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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人Ben他採用定期定額,從35歲到65歲每個月投入10,000到他的退休投資組合,在這情況下我們發現最後五年最重要,因為最後五年他累積的資產最多,如果說市場表現不好,資產受影響的幅度也增大,即使在一開始5、10年表現很好的劇本中,在最後5年也會大幅受傷,所以說在退休以前5、10年就會建議把投資組合轉換成保守,如此一來就算市場波動大也不會至於受到那麼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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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劇本我們用Chris的例子,是一位退休人士,退休以後開始花錢,從65歲開始到95歲,在這例子中我們使用每年領取4%的規則(4% rule),一開始投入1,000,000,第一年可以提取40,000來花費,第二年40,000再加上通膨,以此類推往後每一年提取固定金額加上通膨就能維持他的生活水準,這在案例中我們發現前幾年的回報很重要,前面幾年要是市場不好會導致他人還在而錢花光,也就是錢不夠用的情況,為什麼呢?因為壞的開始的情況(bad start scenario)第一年跌了20%,1,000,000剩800,000,對於800,000要出拿40,000其實是5%而不是4%,所以之後的投資報酬要更努力拼回來,因此錢才沒辦法使用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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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其實有好幾個解決辦法(solutions),我想到三個,其中有兩個大家都不喜歡聽,第一,花掉太多錢,所以減少花費,可是一般人在退休前就計劃好退休後的生活,因此叫大家少花錢,通常都不太喜歡這個作法;第二,若正要退休時市場波動太大或不好,是不是考慮晚一點退休或找個計時工作(part time job),通常大家也不喜歡這個解決方法;第三,就回到我們剛剛講的方法,退休的前幾年把股票的部位減少,轉為保守投資,若市場波動大也不會影響投資組合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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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今天所講的,隨著年齡變化有不同的資產配置比例,年輕時股票比例可以大一點,積極參與市場,但隨著年齡增長要把債券的部分慢慢拉大,去保護資產,所以今天講到的除了亞洲人、台灣人很喜歡的保險以外,要充實退休後生活很重要的就是要使用投資,我也提到人生在不同的階段面臨的風險不一樣,所追求的東西也不一樣,所以「為退休做投資」和「退休後的投資」是不一樣的,最好是採用變動的投資方式,隨著年齡來調整投資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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